玉女偷情(六)
  山上,蝉声聒耳。酷热蒸得人满身都是汗水,才动手斩下几根枯枝,美珠就不能不歇下来喘息。看到这情形,带娣摇了摇头,含笑说:「瞧妳啦?怎么现在这么不中用?是不是女孩子去了货以后,连气力也会减去了?」
  「哟!我打妳的!甚么去了货?」美珠给她说得面红红,大发娇嗔。
  「穿了『膜』,就是去货!」对方很得意,挤挤眼睛说:「总不成妳还是个罐头吧!除非妳的华哥是太监……」
  「还要胡说?我真要一刀斩死妳的!」
  「嘻嘻!妳纔不够气力来斩我!怎么样?给男人插得舒服不舒服?」
  「哎唷!要死了妳!」美珠气得要命了,高声骂她说:「再说下去,我就跑回家,以后再也不睬妳了!」
  「啧啧啧!」带娣说:「妳呀!这又不是犯法的,老婆一定要同老公做爱的嘛!人家未试过才问妳,妳不说也就算了!」
  美珠忍不住,也对她反唇相稽:「谁说妳未试过?妳才比我试得更早呢!」
  带娣瞪大眼说:「妳造谣!我未结婚怎样会试过?」
  「哼!上次来这里斩柴,妳不是同那个太子爷搅做一堆吗?还以为人家不知道!」美珠说溜了嘴,索性把带娣的底牌也揭开,看她还敢牙尖嘴利不?
  果然,带娣面色也变了,说:「妳知道了甚么?」
  「哼,总之我知道!」美珠见反击成功,也就不再顾忌了,她吃吃笑说:「那天妳们玩得忘了形,就不知给人『装』到晒。」
  「哎唷!」带娣叫起来:「妳真的见到了?」
  「要是见不到,现在又怎能讲得真的一样呀!」
  「唔……原来妳是这么坏的!非打不可!」带娣非常尴尬,趁机跳过来一把抓住美珠的衣服,在美珠的屁股上揉了几把。
  美珠挣扎着,带娣的一只手更从她的裤头钻进去,说是要摸清楚她那个破了『膜』的东西会变成怎样?带娣更把手指在美珠的裂缝处不断搓揉,使美珠也急起来,就在她手臂上大力一扭,这才把改名做戴安娜的带娣扭得雪雪呼痛地退出来。不过很奇怪,戴安娜虽是女人,但是美珠给她这么一摸,心里却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反应。美珠也捉住戴安娜,把戴安娜压在一棵树干上,要以牙还牙,向戴安娜高挺的乳房扪一把。
  「不来了!」戴安娜乞饶的说。美珠又伸手去摸她两腿之间,发觉戴安娜的下体也己是湿里湿滑的。戴安娜更是浑身痠软,面泛红霞,死死地合起腿子,但是她的手,亦同样向美珠又摸过来。
  当乳房及下体同样被戴安娜捏着,美珠不期然浑身一颠,说:「看妳呀,就是姣到死!」两个人这才分开来。
  戴安娜挤挤眼说:「哈哈!妳去了货,屁股真的是坠下来的呢!就连妳这两包东西,也没有过去那么实了。」
  「妳还不是一样吗?」美珠反唇相讥:「妳以前就没有这么大,一定是给不少男人玩过、啜过了!」
  「乱说一通!」
  「我问妳,妳和那个太子爷米高,是不是已经真的做过爱了?」
  「我不说!」戴安娜倒是蛊惑,乘机向美珠提出条件:「除非妳把洞房花烛那一夜的情形老实告诉我,我才把这件事对妳说出来。」
  美珠飞红了脸说:「噢!这种事也能够讲妳知的吗?十三点!」
  「妳不讲,我也只好保留我的秘密了!」戴安娜耸耸肩说:「看谁希罕谁?妳不用说,我猜也猜得出来的!」
  「嘻!」美珠笑起来说:「自作聪明,妳自己又未试过和华哥上床,倒看妳怎样猜得着?」
  「当然猜得到,妳的华哥,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老实人,当他把妳剥光后,一见了妳这身细皮白肉,可不就快活得晕了过去啦?」
  「要死了!把我的丈夫说得这么不中用!」
  「他很中用吗?一晚和妳来过几次呀?」
  「妳自己去猜吧!因为妳是个聪明女,又是千里眼,甚么都瞒不过妳的!」
  「嗳唷!珠,人家想向妳吸取一些经验知识,妳就这么小心眼?老朋友也不肯坦白讲几句真心话吗?」戴安娜收起了嘻皮笑脸,很不开心地呶着嘴说。
  美珠知道她生气了,便说:「妳答应不笑我,我才说给妳听!」
  「我答应,说吧!」
  「唔……戴安娜,我把妳当作知心好友才告诉妳的,可千万不要当笑话传出去,害得我无脸见人的呀!」
  「放心吧,我可以发誓的!」
  在戴安娜发誓之后,美珠才羞人答答的,把她和华哥由洞房之夜开始、直讲到结婚后的第四天,那才是他们真正成功的一夜。由于和戴安娜是知心好友,快乐的事,美珠忍不住向戴安娜炫耀出来,自己亦在回味那细节。
  戴安娜却是听得咋舌了,说:「哗!那妳们一夜来了几次,会不会由此上了瘾?现在他又离开了妳,妳夜里怎么过呢?」
  「难过也得忍着的。」美珠几乎又要流泪了。
  忽然,附近有些『沙沙』的异声发出,戴安娜首先听到了,对美珠做了个眼色。接着美珠也听得出,那是一个人或动物在树林中走过,两个人空前地紧张。
  「啊!」美珠低声问戴安娜:「妳又约了他吗?」
  「没有。」戴安娜说:「今天又不是星期日,米高要上学的。」
  「那么是谁呢?」美珠焦急地问。剎那间,她脑海中闪现出达西的脸,正像昨天在窗口所看到的他,会不会真是他呢?
  戴安娜扯开嗓子叫:「喂!是谁?」没有回音。空山中,仍可以听到沙沙的声音越去越远……
  这天夜里,美珠左思右想,越想越是悲伤、后悔,百感交集。她后悔不该在山上讲出她洞房的那件事,如今可能给人听去了,传开来纔真是『羞家』;还有戴安娜,她虽然发过誓,但难保她不会跟她的男朋友说出去的?万一、偷听的那个人真是达西,他听过之后,又会有甚么想法呢?达西事前要求美珠把那个『享受处女』的机会送给他,现在却是让华哥享受了她的初夜,达西一定会恨死她的了!不过,她已成了有夫之妇,达西真恨她的话,以后大家就当作陌路人,不再向她死缠,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呢!
  从第二天开始,美珠开始过她的孤独的生活。她的家公,是在岛上的一家小茶室里当杂工的,两餐都在那儿吃,故此,只得美珠和婆婆在家里吃饭。婆婆为人勤俭,快六十岁的老太婆,也是闲不住的,经常抢着家务做,平时还从珠绣厂取些胶片回来穿,婆媳俩人相处得很是和睦。美珠也很有心机的帮着穿胶片,手工又精细,老太婆有这么个能干的媳妇,和街坊邻居说起来,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别人称讚这个『好家嫂』的。只是,她不能了解这个『好家嫂』的内心寂寞,白天还不怎么样,到了夜晚,万籁俱寂的时侯,美珠真是辗转反侧,想着新婚燕尔的快乐,真是不禁咬碎银牙的。
  华哥去了香港已有一星期,只打过一通电话回来,告诉美珠他宿舍的地址。华哥在电话中说,他很想念美珠,说的虽然不多,但是他深厚的情意,使美珠有着深切的体会,他们是心心相印的恩爱夫妻啊!
  中秋节快到了,美珠计算着日子,华哥快要回来她身边了,她将近一个月来的苦苦相思,终会获得一次美满的补偿。
  就在中秋节的前几天,她无意中又踫上了达西。
  那天她正回娘家,走出市区后,拆入一条泥沙路,达西忽然驾车迎面而来,一发现了她,立即从车窗探出头叫她:「玛莉,玛莉,妳去哪里!上车吧!」
  美珠不睬他,但是,达西见附近没熟人,竟然跳下车来,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:「玛莉,我非常想念妳!」
  「呀!为甚么拦住我?走开!」美珠很不客气的喝斥他,但却不敢去接触他的眼光。
  「来!」他用强了,一把抓住美珠的手:「玛莉,如果妳不想我公开妳我之间的秘密,妳就上车来,我有话要跟妳说!」
  「我会叫的!我叫……」她想叫,但是他的手更快,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,便把她朝车门里拉去。她又急又生气,狠狠地咬他,但是达西也疯狂了,不当作是一回事,反而揽紧她的腰,将她往车厢塞去。
  美珠在另一边弄开了车门,一只脚跨了出去,但是达西眼明手快,立即把她拖回来,车门拉上就开车。那车子全身颠簸,急剧地朝大路驶上了。
  这时侯,美珠已一脸是泪,哭骂着:「你……你这个无赖,为甚么要这样折磨我?」
  「谁叫妳软的不吃要吃硬的?」他恨恨的说,唾沫星子洒在她脸上:「我这样做,无非是因为爱妳!」
  「啊!饶了我吧!达西,我已经嫁人,我万万不能同你再续前情的。」
  「我在信中写得很清楚,大家都是结了婚的人,那更好,我们就更加不用顾忌!」
  「你的信……我没看……」
  「为甚么?」
  「我放了把火,全烧掉了!」
  达西听她这么说,心中万分失望,而面色更加愤怒了,他从驾驶盘腾出一只手,狠狠地把美珠的手臂抓捏着,像是要藉此惩罚她的过失。美珠很痛楚,但她咬着嘴唇,强忍着不吭出半句声来,可是,她的泪水就像两条小河般地向下流。
  美珠觉得,达西如果真的是爱她,就不应如此粗鲁,现在,他分明是因为得不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而恼羞成怒,这不是一个情人的所为。
  车子行的这条路,是两边夹着篱笆和木屋的黄泥路,一见到了这个地方,美珠就知道达西的目的地了,因为在前边不远处,便是那座荒废了的旧工厂。
  恐惧、羞耻,令美珠身子发抖,美珠又求达西:「不,不能去!」
  达西不再说话,只把美珠的手臂抓紧,美珠用力挣扎的时候,达西显得捉住了她就顾不了驾驶盘,车子好几次都被路边的竹树扫中,击得『格格』作响,美珠也吓得不敢再动弹。不到五分钟,前面就出现废工厂洞开的大门,这时,她叫了,希望那边坟场里的泥水工人能听见。
  可是没用处,车子拐弯入了废工厂,驰过泥沙地,向着荆棘丛生的山坡直冲下去,一下子好像不受控制似的。美珠的一颗心急跳,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,由此可见达西的疯狂,不顾一切后果,非要得到她不可的了。
  那山坡很斜,汽车像失事般地向下冲,山坡间不少的玻璃瓶、空罐子,一齐「乒乒乓乓」地在车底板下乱响。美珠身子向前倾,额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,她恐怖地瞪大眼睛,惊呼连声。骤然,车子重重的颠簸一下子,总算落至下边的小路上,剌耳的剎车声随之响起来。前面是个种满水浮莲的瘀泥塘,车子虽然剎了掣,还是向前冲出几码,车头看着就要向泥塘坠下了,美珠亦闭眼不敢看,但是,车子却已停下来。
  美珠呆了一会,睁开眼时,车子又动了,这次是向后退,退得很快,车尾撞着路边的小树,达西用力地扭动驾驶盘,终于把车退到山坡旁边,接着,引擎熄了。
  这时,双方都是喘息不定,达西满头大汗,拿十分懊恼的眼色瞪着美珠。美珠倚在靠背上,躲得远远的,一双手交抱在胸前。
  「玛莉……妳不记得这儿了?这么快……就忘……记我了?」
  「你不能再这样!如果你还记得我们过去的友谊,就放我回去!」
  「那不是友谊!」达西迫过来抓住美珠的手,强行地拉离开了她胸前,大声说:「那是爱!那是爱!妳不能否认的!」
  美珠再次闭紧眼睛,也是没命地大叫:「不!你疯了!」
  「我的确疯了,为了妳这么负心的女子而疯狂,我真想杀了妳!」
  达西灼热而又抖颤的嘴巴,一下子便压在美珠的樱唇上。美珠死死地抆住嘴唇,他就吻她的鼻子和脸颊,像雨点般、啄木鸟般地乱吻乱啄,身子也热辣辣的贴住她,把她迫在车门边。美珠唔唔连声的挣扎着,但却挑起达西更加旺盛的慾火,粗鲁的大手向她的乳房用力握过来。这暴烈的强吻,与充满色情的捏弄,一方面使美珠羞愤莫名,另一方面,这些日子来久未接近过男人,却使她心里起着微妙的反应,毕竟,他是达西!
  达西现时虽然很狂暴,却不是令她痛恨与害怕的色情狂,她确曾深深地爱过他,只是由于道德、由于礼教、由于时势,她既做了马华的妻子,便得把过去的恩情一笔勾销。可是,事实上却勾销不了,当达西的手已从美珠胸前的钮扣之间钻入来,穿进了她奶罩底下,满满地扪着她急剧起伏的乳房,美珠便不期然打了个冷震,身子软软的,只想溶化掉,但心里着实不愿意,而死死的推挡着他。
  「玛莉!玛莉!妳是我的!」狂热的达西在胡言乱语地嚷叫,眼睛血红,额上青筋暴现,气息又湿又热的呵在她脸上。是一阵阵的麻、一丝丝的痒,浑身的气力彷彿在美珠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蹤。
  「啊……你这个魔鬼!我这……一生都会恨死了你!」美珠终于忍不住哭泣了,是为了自己的无法坚守而悲伤,也是为了达西的无耻,而深感愤恨。
  达西的两手动得很快,转瞬间,美珠的胸围背扣已鬆掉,达西那火热的手掌又移到她前边来,两手都紧紧地握住美珠嫩滑的肉团。这时侯,她不由得也低哼了起来,达西喉底也同样迸出欢忭的吶喊。
  「真可爱!妳这儿比以前更胀更大了!玛莉,妳简直使我全身着火!」达西拖倒她,教她坐在他的大腿上,美珠死也不肯干,可是实在无力反抗他。
  在平日,达西像个文弱书生,可是这一剎,竟是力大如牛的,两手退下叉住美珠的腰,强行把她抬起来,他接着移过去,避开驾驶盘,利用那俗称『死亡座位』的较多空间,强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,而用背脊向着他。
  美珠的感觉,如同坐在一根硬柴上,她面红耳热,芳心狂跳,一个劲的挣扎着。她挣扎着,结实的臀部亦扭动起来,那无异给达西火上添油,他气喘如牛,艰难地弄下美珠的裤鍊,但美珠挣脱了,那使他更立定主意,一定要先剥她的下裳。
  美珠盘骨旁边的拉鍊已被褪下去,内外两条裤子给他一把抓住,向下剥去。「嗳哟……色狼!魔鬼!你……太不要脸了哇!」美珠边骂边拉扯,然而达西用了蛮力,一下子便使她的屁股裸露了出来,达西冲动地搯着她细嫩的股肉,随即便把自己极端丑恶的身体露了出来。
  美珠羞涩欲死,低头一看,更加不敢正视,但是达西狂热而又贪婪的下身,已经迫入她滑腻的股缝间,在上面,达西的两手仍然在乱摸。
  最敏感、最奥秘的部分,给这个『前度刘郎』所触摸、接触、挑弄和捺擦,美珠经受不住太多的剌激,儘管拼命的忍,也忍不住哼出阵阵怪异的呻吟声。而即使她绝对不想被达西佔便宜,但是身子却已不受她控制,她腿子本来阖紧的,在他的钻挑之间,不由自主向两旁张开。乾的,变得湿濡,紧凑的,顿成弛放。本来已够热了,此时更像一座快要爆发的活火山。
  忽然,达西的手指无情地透入,把美珠全身向上提。「不!啊……不要!」但达西他力钻不捨,中指没入美珠布满黏涎的缝隙间,其余的手指伸张着,顶在她肛门处,好像要把她托起来似的。
  美珠浑身大抖了,所有的毛管眼,彷彿一下子悉数开放,最要命的,是当他指头一阵旋转时,她便像灵魂出了窍,四肢百骸一齐溶化掉。她身子弯曲,不能不用两手撑住前边的挡风玻璃。
  「妳很快活!妳是需要我的!」达西万分亢奋叫起来,退出他的手,很快便用上了真的东西。
  那在过去只能在美珠身上做个『门外汉』的东西,现在借着『水』到渠成,终于能够昂然直入了。它像一团烈火、一根巨棒,把美珠弄得全身涌着汗水。对达西来说,这是难以言宣的刺激,对美珠,又何尝不是呢?那在她身体里面撞击着、膨胀的怪物,本是她早已熟悉的,在她变做妇人以前就很熟悉,但最能令她深切感受的,却是在这暴力高张的一剎那,在这异常丑恶下贱的环境中,在她心中早已渴望能再获得丈夫的安慰时,现在把她彻底充实的,却是这个可怕情人的身体。
  她心里充满着矛盾,惊悸而又带有一丝快乐,虽憎恨达西,却又觉得他至少还有这点可爱。颈背后,是达西流着馋涎的嘴巴,他一手掩着美珠的下腹,揉着她饱满的、布满茸毛的地方,另一手从她左边搓到右方,使美珠的两座膨胀的乳峰在不断颤动。
  「嗳唷!我爱妳更深……更深的……」达西的嘴巴在乱磨,而身子不断在挺动,他的皮鞋推撞得车底板砰砰作响。美珠抖了一回又一回,她胸臆内边的一团火已经燃遍了她全身每一吋皮肤,汗水在急涌,方寸间,更是湿得一塌糊涂了。
  忽然达西在嗥叫,含糊不清的脱口呼喊着,身子变得硬绷绷的,她垮在他的怀中,他还嫌不够密切,死死的压住她的腿,同时把下身拚命地挺进,像要把整个身体也要灌入美珠子宫似的。同一时间,美珠的耳珠遭他吞没了,他湿热的口腔当中,透着一股强烈的气浪,使她耳朵之中活似灌满暖水。
  地动山摇般,美珠身体深处也发生了强烈的抽搐,达西的嘴巴也张开了,无意识的、短促热烈的叹息着。双方,同时由最紧张的境界跌下来,就像掉在深渊里。美珠头昏眼花,浑身痠软,胸口被他握得快要窒息了。
  美珠很快清醒过来,趁着达西手软脚软的当儿,猛然抬起身,弄开车门爬出去。在车内,达西大字型地摊着,把头搁在靠背上,斜着眼睛看她,只见美珠从地上站起来,雪白的屁股上呈现了一片水光,还来不及揩抹,美珠就手忙脚乱地将裤子拉上去。
  「玛莉……不要走……」达西有气无力地说。美珠回手到背后弄好了胸围的扣撘,穿上恤衫,一脸通红的看了达西一眼,忽然朝他的车子吐了口痰涎,然后拔足狂奔地朝狭窄的小路走去。
  达西提高声浪叫唤她,急忙发动了车子,待要追时,才知道小径太窄,车子无转圜的余地。他要追,也得开倒后车由山坡处爬升,然后经上边的泥沙地才能驶出大门去追她。
  可是,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出到门前的大路时,但他的玛莉,早已跑得无影无蹤了。
  然而实际上,美珠并没有跑远,而是在那列小屋后面的芭蕉树下躲起来,当达西的汽车去远,她颓然在树边坐下,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的。
  但是无可否认的,一个月来美珠的生理紧张,一肚子的幽怨和恼瞋,现在竟然都烟消云散了,直到现在,美珠的肚子下面,仍然有一丝丝的酸麻、暖气迫上来。想着想着,不期然美珠又哭泣起来,觉得太对不住华哥,也对不住双方的父母。为甚么她会这样?摆脱不了达西对她的诱惑呢?难道达西真是魔鬼吗?
玉女偷情(七)
  那一天,美珠收到华哥的电话,说他会于八月十四日傍晚,搭六时半的渡轮回家,也许能赶及回家吃晚饭。美珠开心得要命!她也在担心,担心自己跟达西的丑事会否被揭发,谁能保证那天在废工厂里,无人窥破他们的『姦情』呢?万一被华哥知道,她将会如何了局?
  日子在欣喜与忧虑中渡过,还有两天,便是中秋节了。家姑特地跑去香港着名的饼家,买了两盒月鉼回来,还有肥鸡和两瓶土酒,叫美珠拿回娘家给她爸妈做节礼。
  美珠的心情越来越开朗了,今天是八月十三日,明天,明儿的晚上,心爱的华哥便会回到她身边,又能给她带来大量的欢乐了。
  从娘家回来时,在巷口便给带娣唤住,两人站在街边谈话,美珠立即把华哥明晚回来的消息告诉她。
  「我也为妳开心的!珠。」带娣搭着她的肩,扮个鬼脸说:「明晚妳就不会再那么空空蕩蕩的了,可以被妳的华哥塞得实实的!」
  「嗳唷!妳好不怕羞,甚么话也说得出得口的!」美珠的脸刷地全红透了。
  「嘻嘻!这是事实呀!」
  「还说?不睬妳!」
  「珠!我有事跟妳商量的呀!」带娣见她要走,急忙扯住她。美珠问起来,才知她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,要跟那个太子爷米高一道,去新界屯门一个朋友的家里参加中秋舞会,为了不想别人因为她是坪洲乡下的姑娘而瞧不起她,所以要戴点饰物去。
  「珠,妳那只结婚时的金手錶很靓,能不能借我戴一晚?」
  对于带娣这个要求,美珠一时真是很为难,她只好说:「那不是金錶,只是镀金的吧了!不大值钱的。」
  「还说不值钱?」带娣猜到她的心意了,很不开心地说:「妳不想借给我,是不是?又不会丢失妳的,第二天马上就还给妳!」
  「但是……万一华哥问起来……」
  「珠,妳简单的说就行了,借、或者不借?」
  美珠见她生了气,只好点头了。「好吧,明晚吃过饭妳来拿吧!」
  带娣很快便眉开眼笑地说道:「那是太晚了,我明天下午就同米高搭船去香港,还要去恤个髮呢!不如明早吃完早饭我就去妳家拿,好吗?珠。」
  「看妳多隆重,好似去饮喜酒一样。」美珠不禁笑起来。
  「不隆重怎么行?」带娣说:「那是开派对呀!参加的全是些时髦的青年男女呀!他们都是城市里的人,个个都很新潮的,我总不能给人见笑,说我太土气呀!」
  「妳识跳舞吗?从未听妳说过的呢!」
  「米高说很容易学的,他会教我,一学就会的,妳不知跳舞多好玩!」
  「戴安娜,小心哪!不少飞仔专在派对里撩女仔,甚至还……」
  「妳放心好了!我又不是傻女,不过……妳不要对人说哪!这里的人就是见识少,甚么事也会大惊小怪,见人家穿的裙子时髦、短一点,也会指手划脚笑一餐的,无聊顶透!」
  美珠只好点头了,她想起母亲向自己告诫的话,本想劝劝带娣,但是见这个好友一团高兴,再劝她,还不等于向她泼冷水?只好不再说甚么……
  第二天上午,带娣果然跑上门,随她入房把手錶借去。下午,美珠徵求了婆婆的同意,要等华哥回家才煮晚饭。婆婆爱惜这个独子,还特意买了双生鸡仔回来宰好,配上些药材,下午四点钟开始煲炖,预计当马华晚上八点钟左右回到家里,正好给他趁热食,好补补身子。
  下午七点正,美珠换过一条艳丽的裙子,正想去渡轮码头接华哥,然而刚出门,一份惶恐的感觉突然从她内心处升起来,她急忙折回头告诉婆婆说:「妈,我不想一个人去,我想和弟弟一起去接华哥。」
  老人家当然很乐意美珠去接儿子。美珠抄着横巷走出『市区』,又闪入一条窄路,窄到连汽车也无法通过的,循那儿半走半跑地回到家中。家里各人正好吃过了晚饭,美珠说不了三句,弟弟和妹妹都争着要陪她去,结果是姐弟三个人一齐往码头去了。
  在码头,美珠才略略放心,已七点多钟了,天色昏黄,她望向香港的海面,等候渡海小轮的出现。等到八点二十分,已过了两班船,然后马华便在上岸的人丛中大声叫唤她。华哥好像更晒黑了,却没去的时侯那么瘦,手中提着大手抽和旅行袋,隔老远便向他们裂开嘴大笑大叫,叫遍了三个人的名字,美珠三姐弟一齐笑着迎上去,争着叫「华哥」。
  华哥走到美珠跟前,含情脉脉地看着她,只因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厚,忽然,美珠的眼光避开了他,垂下头,好像很羞惭的样子,那是一种愧对丈夫的滋味,只有美珠心里才明白。
  「牛仔、阿玉,你们都跟我们回去,」马华对美珠的弟妹说:「我买了几盒月饼,大家一齐嚐嚐吧!」
  「家姐已经拿了两盒回来,妈说要等明晚过节时才准吃……」牛仔说着,抢着为姐夫拿过手抽;妹妹也不执输,从姐夫手中接过了旅行袋,跟着他们走回家去……
  吃过晚饭,华哥入去厨房洗澡,婆婆把他带回的手抽打开,见有四盒月饼之多,又强要美珠弟妹把两盒拿回家,还分多了一盒朱古力糖给他们,弟妹们喜孜孜的回家去了。稍后,华哥洗好澡,穿了背心短裤出来,母亲就叫他陪美珠回娘家一转,去探望他的岳父、岳母。
  走出家门,已将近晚上十点钟了,反正村子在不远处,美珠和华哥手拉手的走着,直到这一趟,他们才有点像『拍拖』的样子,美珠的心既是甜蜜蜜的,可又有点酸,她祈祷千万不要碰上达西。
  「珠妹!日子过得好吗?」马华放软声音对她说:「我已经跟宿舍的主管说好,稍后妳亦可来石澳探我。」
  「太好了,华哥……」美珠心中激动,不禁把胸口偎在丈夫强壮的臂膀上。
  「我每一天……都想着妳的!珠妹。」
  「我也是呢!华哥,你那边的宿舍,真的像你在电话中说的那么好吗?」
  「真的,而且我和一班工友都相当合得来,妳放心好了!」他说着,居然迅快地在她屁股摸了一把。美珠心内一蕩,也不期然放斜了眼睛向华哥瞟去,小俩口的脸上,一齐浮起会心的微笑来……
  当晚回到家中,马华陪双亲谈了一会,美珠亦把他的内衣裤洗好了,将近十二点,一家四口才关上大门,各自入房就寝。
  马华从旅行袋里,捡出一套黑色的内衣裤,却是女装的。美珠正诧异间,他又拿出一件印花的确凉衣裙出来,并把她的粉颈拥过来,悄声说:「买给妳的,珠妹!快把这套内衣裤穿起来看看呀!」说着,他的大手便探到美珠的胸部搓揉着。
  「呀!」美珠眨着眼:「我不穿,很难看的。」
  「谁说难看?我看,妳穿上一定很性感的。」他抖开那袭黑色通花的胸围以及三角裤,又伸嘴吻着美珠的香腮。
  美珠的心在卜卜地跳,扭着腰说:「这是坏女人穿的!」
  「珠呀!我买回来只给妳在房里穿给我看,这款衣服是有名称的,叫做『上床娇』呢!」
  他们越说越细声,结果,美珠拗他不过,半带娇羞地背转身去剥掉睡衣,华哥立即挪上来,将他的前身紧紧地贴住她,使两人之间,就像隔了一根烧热的木柴似的。
  美珠心里发酥,脸儿发烫,在马华的帮忙下,把内裤和胸围都脱了,马华上下摸了她几把,然后叫娇妻把那袭黑色的比坚尼内衣裤穿上。奶罩不大也不小,罩杯刚巧合适,可是太新潮太大胆了,把美珠的乳房挤得大部份都暴露了出来,奶罩的最高处布料特别薄,使美珠的乳头也是若隐若现的;那小小的内裤更加离谱,简直连美珠浓密的茸茸也包不住似的,只有一条小带子跨过屁股缝,使屁股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掩盖。况且美珠的肉地本就非常白皙,黑白强烈的对比,更使人眼前一亮。美珠面红红,不敢回头,华哥将她正面弄转过来,眼中像喷火似的盯着她。
  「哗!珠妹,妳就像电影里的小肉弹一样!」马华说着,像快要昏迷过去似的,只因美珠一身细皮白肉,乳房又挺,再给这副黑色胸围紧裹着,像随时会把它胀裂开来;美珠那小腹微微有点脂肪,脐窝又深又圆,大腿尽头却是非常肿胀的突起,内裤的斜边上,真的冒出来一丛黑丝来。
  「哎哟……肉酸死了!」美珠着实太羞人,用一双手掩住了眼睛。马华扑上来吻她,舐她深陷的乳沟,然后将她的奶罩弄歪,使美珠雪白的肉团抖蕩着。马华又不断地啜吮她软滑的圆球和小蒂,直把美珠逗得浑身皆酥,气咻咻的退到床缘,只觉得血脉贲张,不能自己。华哥既贪婪、又狂野,一把拉了她的手,叫美珠为他剥除了短裤,又教她热情地用手包藏着它。
  马华的那儿就像一块刚出炉的钢铁,真令美珠心中忍不住要叫他一声「好华哥」!
  「快点脱掉它!珠妹!」男人的心理就是怪,刚才说尽好话才哄她穿上这身黑色的内衣裤,现在又嫌她脱得慢,要不是美珠抬起臀部来相就,这条性感的内裤可要给马华扯烂了。
  马华还要吻她的茸茸一次,但发觉她巳春潮满涨了,弄得他一嘴一脸都是黏水,便急忙跨上来,像抢掠似的抓住了美珠的乳房,气昂昂的向她乱冲。美珠浑身很是麻软,也很是紧张,但终于顾不了害羞而用手去引导它。
  于是,这个分别了一个月的宝贝,又给她暖融融的收藏起来了。
  华哥这么猴急、这么快劲,简直教她不能相信,还只是在推进之中,美珠就忘形地迎住心爱的华哥,一双手揽实他的腰肢,喉咙里低低的响着,小腹收缩,一股热流在她身体内已搅起了生命的火花,美珠觉得一切太美好了。
  可是,华哥只顾拼命的起伏,床架吱吱地响了,他的鼻孔声更响,马华两腿忽跪忽直,然后重重的压住她。美珠也着急地呻吟和颤抖着,不受控制的一双大腿,却翘上了马华的背部。马华浑身大打哆嗦,一次又一次……
  半夜里,美珠半睡半醒间,又给华哥再次攻佔了要塞。这一次,她自己拼命忍着没有动,让他冷静些,当马华由浅入深,开始极有节奏的起伏推擦时,她只晓得紧紧地抱住他,这才是真正使她快乐的。马华很劲,又粗壮得小牛一样,把她弄得像夏天的池塘遇上了大雨,在不断地氾滥、狂溢。结果,美珠咬着华哥的手臂、抓住他的耳朵、忘形地掀起了娇躯,迫得他不能不结束……
  天亮时,美珠见马华仍然熟睡,不忍心叫醒他。中秋节,家务特别多,宰鸡杀鸭不用说,还要依着婆婆的指示,美珠特地蒸了一笼蛋糕呢!早饭,是美珠的妈跑来硬叫华哥和她回外家吃饭。华哥很开心,陪着美珠爸爸喝了两碗酒,饭后面红红的,巳有七、八成醉意了,要到后园树荫下开了帆布床躺下来稍事休息。美珠由于要急着赶回家帮婆婆干活,祗好先走,待华哥睡醒一觉后才独自回家。
  才走到大路上,不提防背后响起了两下汽车的喇叭声,美珠连忙闪在一边躲避,但那汽车却没有越过她,她疑心顿起,回头一看,果然是达西。
  「玛莉!」达西朝她挥挥手,车子巳驶到她身边。「妳今天特别漂亮呢!」
  「啊,该死!」她如见鬼魅,跳落到路边的田基上,低声骂他:「你快走得远远的,以后也不要惹我!」
  「我爱你!玛莉。」达西涎着脸说,眼中透射着绵绵的情意。
  「你是流氓,你是贱狗,你……」美珠气得骂不出声来,她害怕熟人看见这情形,必定会起疑心,连忙沿着田中的阡陌拔腿飞奔。
  一口气跑入了『市区』,沿小巷回到家门前,美珠这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。
  夜晚十点多钟,拜过了月光、啖了月饼和沙田柚后,婆婆和美珠收拾好了东西。「珠!陪阿华到外面散散步吧!」婆婆在旁怂恿着。美珠也委实渴望和华哥单独地多叙一下,她最陶醉的,便是小俩口手拉手的在月下『拍拖』了。
  他们离开了家门,手拖手地在月色下走着。华哥问她这样的生活闷不闷?他是同意美珠有机会便找份工作做的,好消磨无聊的时间。
  「我曾经留意过了,」美珠说:「章记那个理货员琴姐,正打算下个月就结婚,嫁去将军澳,所以不能再干这份工了,薪水连津贴有五千元左右,很不错的啊!只不知你会不会反对?」
  「妳说做理货员?辛苦的么?」马华问。
  「怎会辛苦?所谓理货,只是计计数及跟车出去收账单回来。在家里跟妈穿珠仔,一个月只挣到几佰块钱,做理货员却有五千块,可以拿来帮补家用的。」
  「我看也是挺不错的了,回去对爸妈说一声,谅他们也不会反对的。」
  「是呀!你以后每个月拿一、两千块回来给妈,我那份薪水已够家庭的开销了。这样,那笔债也会早日还清光的!」
  这对年轻夫妻谈谈说说,不经不觉来到了海边。在这里,皓白的月光像给大海洒满了银子,片片的波鳞在闪闪发光,海风轻拂,令人倍觉舒畅。在一堆巖石上,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着,这时美珠想起带娣去参加的『派对』,觉得自己和华哥这样依偎着谈心,不是比那些甚么新潮时髦的玩意来得更写意吗?
  「珠,坦白的对妳说,我们做了夫妻后,忽然分开了,我在那边真难过!」马华忽然捉住她的手,向美珠讲起双方都有深刻感受的这回事。
  美珠垂着头,身子不期然贴着华哥更紧。
  「珠妹,妳……知道……我以前真是未碰过女人的。」他说得很细声,但都是由衷之言:「现在好像……很难抵受似的……」
  「华哥,你要……你要忍着啊!」美珠虽羞,亦不能不出声安慰他。
  「珠妹,妳是否也一样?」
  「我!我……也很想,但是我能够忍……忍着,忍到你回来。」
  华哥很满意地笑笑,摸着她乳房,吻在她的颈窝里。「珠妹!我也忍受得下的,但是,其他工友就不能忍了,他们经常去叫『鸡』!不过妳放心,我不会去的。」
  「千万不要去,华哥,那些女人都是有病的,传染了就……」
  「当然我不会去!还有,别说找这些女人是要花钱的,就是不用花钱,我也不干呢!」
  美珠怪诧异的问:「怎么有不化钱的?」
  「是这样的,」马华说:「在我们矿场里,有个部门是打石仔的,有很多女工,其中有一个叫阿莲的,人们都管她叫『姣婆莲』,她丈夫在大陆,每年只回去一、两次,但是她今年才卅四、五岁,哪里捱得下去?故此,就……」
  「就向男人勾搭吗?」
  「她就是那么下贱,我们工场里,已经有好几个后生仔同她『有路』,这个『姣婆莲』,是专门勾引后生仔的,她还想和我……」
  美珠连忙问他:「你没有上钓吧?华哥!」
  「我当然是不会上钓。」马华笑着说:「不过……有一次,她居然约我去行街。」
  「你去了?」
  「不!约行街?哼!不用说又是想干那回事的了!我怎会答应她?」
  「华哥,你没有骗我罢?」
  马华把美珠的腰儿力抱,吻她挺秀的鼻子,带着笑意说:「珠妹,我这么爱妳,怎会受到这种下流女人的勾引呢?」说着,他的手便从美珠的衣裳底下爬入去,轻轻搔着她小腹,然后便移向下方,想要钻入她的裤子里。
  美珠很羞,第一次觉得华哥是如此大胆的,连忙把他制止着,幽声说:「华哥,你要,我们回家去……」
  马华很急躁,那手还是伸下去了,贴肉地摸着美珠的水蜜桃,他的气息就紧促起来:「珠!这比在家里更刺激呢!」
  「呀!给人见到多么羞家!」
  「不怕,我们拣个隐蔽的地方来玩。」
  「唔……不要这样,华哥……人家很难受的!」
  「我需要妳,妳更需要我!我们都是忍不住了。珠,这里来呀!」他一下子退出手来,发觉美珠面红如火,便把她抱紧着,双双站了起来,回头去搜索有利地形。
  结果,美珠情心蕩漾,半推半就的跟随华哥闪入一堆巖石内。在一块比较平滑的礁石上,马华热烈地搂着她,使她背坐着他的大腿上,然后焦灼地,动手把美珠的裤子褪下来。他如此粗鲁、猴急,令美珠想起几天前在达西车内发生的一幕,身子不期然颤抖起来,咻咻地喘息着。
  「珠妹!妳的屁股好像月亮一样白呀!我宁愿欣赏妳的这个小月亮,比赏天上的那个大月亮更美呢!」
  「唔,你……你好坏的!」
  她臀部感到一片灼热,那是马华已把他的裤子也解了下去,性烈如火、像大电筒似的下身,突起在她两腿之间,被美珠的大腿紧夹着,使美珠像长出了一条大阳具似的,而且不断磨擦着她最敏感的部份,害得她羞涩万分,闭了眼不敢正视。马华又鬆脱了她的奶罩,右手轮番玩弄着她那两座结实的乳房,使美珠的乳头变得非常的肿胀;而马华的左手,则在她的桃源处捺捺挑挑的。很快,美珠就觉得自己那里已经湿得很厉害了,湿而黏滑的,像一只蜗牛所分泌的黏涎那样。并且,当美珠也在玩弄华哥的电筒头时,发觉华哥也湿了,只是份量不及她那么多。
  华哥又附耳叫她如此这般,她羞得不敢做,但华哥热辣辣的嘴巴向她腮边吻过来,说:「珠妹!妳不爱我吗?让我玩玩吧!」
  美珠怕华哥会生气,结果还是动手引导它入港,而自己的身子则不断地向上提,像生怕他过份用力挺进似的。当他会合了她,发觉她那儿已是春雨如油,不禁狂放地一挺。美珠是「哎唷」连声的,手忙,脚也乱,觉得那是很难抵受的冲击,因为他是那么强悍,使她如同不小心坐在一堆柴火上,不能不闪避连连。
  华哥却按紧了她,不住地哼着说:「珠妹!好极了……好极了……我很快活啊!」
  美珠一动也不敢动的,但是,小腹却是本能地收缩着,并觉得深奥的内层彷彿更溢出大量的水份,正似前边大海的波浪,一波一浪地在那里拍击着,使她的神志也有点昏沉了。
  在这个情形之下,郊外野合的剌激,令马华已不能控制,他需要动力,不但自己在动,也要求美珠热烈地扭摆腰肢,旋磨她那腴美饱满的臀部。后来,光是旋磨也不够,他要美珠一上一下的起伏着,他则用手掌击那个『小月亮』,「拍拍」连声地作响,当马华在明亮的月色下,看到了『小月亮』被他掌击出来的爱痕时,于是,他加促崩溃了。
  但美珠尚未满足,可是她十分柔驯,把希望寄托回家以后。当下,她忍着娇羞,用手绢为华哥揩拭,马华感动得不断吻她。
玉女偷情(八)
  婚后半年,美珠的身栽比少女的时代更为丰满了。人生的欢乐,她都嚐过,人间的悲苦,她亦经历过。最悲痛的是,在十月上旬的一个黄昏,婆婆在小巷内失足跌倒,猝然因心脏病发而去世了。
  华哥接到噩耗,马上赶回坪洲为母亲办了丧事,且对美珠说了许多安慰的说话,只因美珠嫁入马家才几个月,婆婆对她实在太好了,婆媳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,不料这个慈祥的老人家竟然不到六十岁就逝去。
  美珠上班做了理货员,亦快满两个月了,每天下午放工后回家,她还要忙着做家务,婆婆虽然去世了,家公仍然在食物店里做杂工。日间美珠回到家里,家中是那么的冷冷清清,真叫她触目神伤。夜里,家公也许因思忆老伴,不时在长嗟短叹,往往咳嗽得很厉害,而把美珠也吵醒了,那无疑也把她推入了痛苦的深渊,孤衾独枕,万分凄凉!
  美珠也曾出去过香港和华哥会过两次面,但每次去,花费的金钱实在不少,华哥因要陪她而告假被扣薪、小俩口住在旅店里,食、住、娱乐费等,着实耗损极大。叙会虽然幸福快乐,但是,他们是贫家儿女,还有一笔鉅款要偿还,加上婆婆的丧事又额外化了一笔钱,两个人心中都知道,这样浪费金钱的叙首,是应该减到最少次数的。
  冬天来了,岛上一片枯黄,肃杀的景色,更触发了美珠心头的抑郁。那天早上特别冷,而且微风雪雨,美珠上班跟车去收数时,受了风寒,晚上回家就开始发烧。
  第二天,美珠勉强支持着上班,可是去了两程车之后,就忍不住头晕眼花,而且呕吐大作。同事们都猜测她是怀孕的迹像,劝她回家休息见医生,美珠强顶也顶不来,只好告假,由别位同事代替她的工作。坐公司的车子回到住家附近,美珠自己摇摇幌幌地回家躺上床。
  看过医生,才知只是感受风寒,全不是怀孕的那回事,这是令美珠微感失望的。不过回心一想,有了孩子,虽然精神上有所寄托,但是她的自由便无形中给孩子剥夺了,现在她还需努力工作,以帮贴家庭的开支呢!病了三天,看过两次西医,美珠还未痊癒,妈妈又陪她去见中医,回来亲自为她煎了药,待她吃过了之后,看着她上床休息,然后才悄悄地掩门走了。
  美珠昏昏沉沉间,家公在外边轻敲房门告诉她,今晚他要去饮一个朋友的生日酒,这朋友住在另一个岛屿上,与坪洲有小轮在海面联接的。
  「爸,你放心去吧!」美珠温婉地说:「我现在觉得好些了。」
  「也许我会回来得很夜,他们一定要我打牌,不过别担心,我与阿德一同去的,他已答应回来的时侯用电单车送我回家。」家公说完,洗过澡,换了衣服才出门。
  美珠起床,该是弄午饭的时间了,但她不开胃,只好煲点粥水喝,然后又是昏昏迷迷地睡觉。
  傍晚,天还未黑,美珠醒了过来,眼见房里放着的几套衣服还未洗,只因过去这三天她病得厉害,哪有气力去洗呢?美珠又入去家公房里取了他替换出来的衣服,拿来一起洗。后来,她开了门口的那盏灯,把湿衣服掠在门前的竹架上。一切做妥,又觉得头有点晕,心想还是早些上床好,于是把大门关紧,窗子也闭了,这才入房休息。
  换过睡衣,美珠躺在床上,病中的软弱,令她更想念起华哥来,假如这时候华哥在自己身边,也许她的这点病,就会不药而癒呢!但现在,她和华哥,真的是『一水隔天涯』哪!自从华哥去了石澳工作,她和他,又有多少日子是共叙在一起的呢?算起来,前后还不够一个月哪!
  而这个月,二十多天巳过去了,华哥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回来,不知他几时才会回家看她呢?华哥,已不像当初那么留恋她似的,他不是说过,对于生理上的需要,他是忍得非常辛苦的吗?有时,打个电话回来给她,在电话内谈谈情话、说些意淫的话,也可算是一种发洩呀!会不会华哥忍不住,也敌不过他所说的那个『姣婆莲』的勾引,而终于上钓呢?要是真的那样,她以后怎么办呢?想到这些愁苦处,美珠就不禁凄然泪下。后来,她又昏昏沉沉,进了梦乡。
  美珠思念华哥,想得太热切了,以致在梦里,她便见到了华哥。这一回,华哥好像忽然出现在她身边的,不知是他从香港回到坪洲岛来,还是美珠去了香港跟华哥会面。总之,华哥一碰上她,就热切地跟她亲嘴,接着,他还是像平时那么急性子,多手多脚地剥开她的衣服,一边剥,一边还亲吻她的胸部,令美珠的上半身又痒又酥。
  衣钮给华哥解开后,华哥便伸来热辣辣的嘴巴,吮舐美珠的乳尖了,并且,把她的睡裤也褪落了一半。
  「嗳!」美珠忍不住闷声呻吟,亦情不自禁地去搂他的颈子。华哥吻得越发起劲,紧接着,火一样的身体便向她的要害进攻。华哥太暴烈了,美珠还未準备好,她那里就像冬天的泥地,是乾旱的,而且裤子还未完全脱离,使美珠无法作出相应的迎逢动作。
  「华……华哥!」美珠颤着声叫,极力要抬起下半身,用双脚乱踢,好把碍事的裤子甩掉。但是华哥太急迫了,当美珠挺起臀部的时侯,华哥似乎更觉得剌激万分,整个人都狂了起来,一手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,狠狠地向她狂插,一次比一次重,一下比一下兇。
  美珠很痛楚,这过份的疼痛令她开始清醒过来。不是梦呀!是千真万确的,黑暗中,华哥骑在她身上蛮干。美珠惺忪地问道:「华哥,你几时回来的?」她一边问,一边仍在闷声哼着。
  华哥并没有回答她,他正开始嚐到了甜头,刚有了点成绩,美珠那里已涌出了许多『香汗』,腿子虽仍併紧着,但这比刚才已更易成事了,故此,他不吱一声,只加紧地冲锋陷阵。
  美珠很是纳罕,因为感觉上,华哥做爱的方式跟以前大大的不同,而在容纳的感觉上,亦似有很大的分别,这很快更使美珠变成了怀疑。华哥忽然伏下,使劲地压着美珠的身体,美珠虽很有被充实之感,带给她阵阵的快意,但是,她脑海中的那疑团却越滚越大,剎那间,美珠的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。
  「华哥!」美珠这一叫,右手伸出去,刷的扭亮了床头灯。
  身上的男人大吃一惊,叫着:「玛莉!是我!」
  「哎唷!怎么会是你?」一见竟是浑身赤裸的达西,美珠吓得面无人色,立即放开喉咙大叫:「救……」
  命字还未出得口,巳被达西死死地掩住了她的嘴巴。美珠咬他,达西用两只手一齐按往她,美珠的身子大肆动荡、闪躲,使他脱『颖』而出。达西压得她更用力了,并且低声地警告说:「玛莉!妳想街坊全听到吗?」
  「你……唔……」
  「我爱妳!我趁妳掠衫的时侯溜入屋里来的!」达西又说:「妳家公去了饮酒,要很夜才回家,现在我们有大把时间!玛莉!妳是需要我的,妳在梦中也想着做爱,不要拒绝我!」
  达西试探性地放开手,美珠马上又要叫,他立即扯出一块枕巾,塞住她的嘴巴,苦口苦面地说:「玛莉!为甚么妳这样无情呢?我对妳纯是一番好意,只因我爱妳爱得实在太深了!」
  美珠的脚把木床弄得砰砰作响,达西很气恼,但是见美珠满脸通红的样子,他想到美珠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,他是儘可以放胆博一博的,于是他冷酷地说:「好吧!我现在放开妳!妳要是不怕羞耻的话,就尽量叫吧!不过街坊会问妳,为甚么我会在妳的床上?要是妳不开门,我能进来么?好!妳叫吧!」他竟然把枕巾丢开,兇神恶煞地对美珠低喝着。
  美珠大口大口地吸着气,一下子,她真的想叫,但是,达西的话对她是非常严重的威胁,使她叫不出口,因为她想到,如果真的叫了,后果会怎样呢?
  「妳也是爱我的,因为我们在妳结婚之前就已是好朋友、是情人。我们已玩惯玩熟的了,妳不记得我们曾有过多少次肉帛相见?妳也说过觉得很兴奋、很刺激的。妳不要抗拒我,妳是需要男人的!」
  「啊……你胡说!」美珠哭着低声骂他。
  「不是胡说,这是事实!」达西抓住她的乳房,使劲地摇撼,下身贴得她更紧:「妳丈夫许久没回来过,妳早已忍不住的,妳也实在需要性的滋润。女人缺少了性的抚慰,就像鲜花一样,很易会凋萎的呢!」
  「啊!你……你这个魔鬼,你这个色狼!」
  「玛莉!如果妳怕羞,我可以熄灯。」达西真的把电灯弄熄了,房子又陷入漆黑一片中。「好了,妳不必怕了,不用再顾忌甚么,妳需要的东西,我现在就给妳。」
  美珠狠狠的扭了他一把:「你走!你走呀,不然我就杀了你!」
  「我是真正爱妳的,我已经冒死来看妳了,妳还要把我杀死吗?我愿意为妳死去,但是死,我也要死在妳身上。」达西的手再次把美珠的大腿强行分开,他那烈火一样的前身,又透入美珠颤抖着的腿缝中。美珠虽一闪再闪,却是无法躲得过他,为的是,病中的她,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,巳是满身大汗,浑身乏劲;而达西力大如牛,以压倒性的优势,紧紧地控制了美珠的大腿。达西那强悍的本能,又冒进她濡濡湿润的身体当中,一阵急攻,他已成功了一半。
  这时,美珠咻咻急喘,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,羞耻的感觉虽异常强烈,但生理上的饥渴,却又叫她要接纳这个男人。也许,真的是正因为达西曾经是她的情人,虽然被迫干这回事,也就不同于别的女人遭受强暴般,打从心坎里会产生憎恨与恐怖。美珠在达西猛烈的冲撞下,竟又陷进了昏昏沉沉中,她那有限度的挣扎,却似是对达西的热烈奉迎合作。
  于是,黑暗中,达西用手和脚,把美珠全身的衣服完全脱去,并使她两腿大大地扩展,他伏在中间,尽其所能地填塞了她的空虚。
  「啊……衰人……」美珠幽幽地啜泣着,用手甲抓他、捏他,使达西的背肉火辣辣的疼痛,不期然也闷哼连连的。但达西一边哼,一边却用乾燥的嘴巴去吻她,美珠只好闭紧着嘴唇。达西又弯身去吻她的胸,更用舌头舐她了,当美珠推开他的脸,达西又摸到她下面最敏感的地方,手指挑拨着、寻觅着,很快便找到了目的物。微捺住它,使美珠虽在半瘫痪之中,仍然禁不住产生一阵阵的蠕动与轻颤。
  「妳确实是很饿……玛莉,我现在要餵饱妳,餵得妳饱饱的,妳会饱到再也吃不下!」达西含糊而又狂妄地低叫着。
  美珠无声地哭泣着,黑暗中,她的脸上和颈子满都是泪水,而达西的急激冲刺,又弄出了她另一种水份来。美珠确是因为禁制得太久,本能是掩盖不住的,这时侯,她羞得真想死去,因为她已控制不来,她的人性弱点已被达西所窥破,并且有力地被掌握住了。
  在达西结束之前,那一阵地动山摇的震撼,使美珠真正的昏迷,瘫痪了。然后,达西死死的搂起她,在美珠那小水潭似的方寸间,他播下了罪恶的种子……
  达西像是非常陶醉,当他气力恢复后,便又把电灯扭亮了。美珠的枕头,早已湿透了泪水,床单上亦沾满了汗水和淫液,美珠娇佣乏劲地用手掩住了眼睛。
  「珠女!我至爱的珠珠!」达西喃喃地唤她。
  「你快走……走哟!」
  「珠女!妳对我承认妳是快乐的、是享受的,我就马上走!妳说吧!」
  「你……你是个死人!」
  「谁说的?」达西阴阴地笑着,还要捻着她的乳蒂:「我很快又可以生猛起来的,它还未死的呢!妳还要吗?要我留下来陪妳不?」
  「死人!我恨死了你!」美珠用膝头用力地去撞他。
  达西痛得吭着气:「玛莉……」
  「啊!」美珠忽然全身静止不动,说:「你听!电单车!」
  「甚么?」达西问。
  「我家公回来了,阿德用电单车送他回来的!」美珠说得毛骨悚然。
  真的,那是从巷口传来的电单车声,很快已来到门前。美珠第一时间,便是拚命推开他,顺手熄灭了灯。
  「你死了!我们都得死……」美珠无比恐怖地低喊。
  「别吵!让我躲起来!」达西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衣服,但是却只找到一条裤子,外边已响着开门声了。
  「啊……」美珠全身震慄,所有的血液,彷彿一下子全凝结了。
  两人都没再出声,倾耳听着,门终于开了,但很快又关上。听到关门声的时侯,他们又一齐呼出一口气。原来,两个人都是神经过敏了,开门和关门,并非发生在这间屋子里,而是对面门口的那户人家,电单车是住对户那个做水警的人所有。
  好一会,达西才又在黑暗中开口:「玛莉,妳放心,其实现在才不过八点多钟,他们还未入席呢!而妳家公还要打麻将,要很夜才会回来。」
  「你快走!走!多可怕,你把一切都打听得这么清楚。」
  「哈哈!那肥佬赵也有请我饮的,只是我没去。下午我在妳家公的茶楼饮茶时,亲耳听到他和街坊约麻将脚的。所以,我们今晚非常安全,妳丝毫也不用担心的。」
  忽然,美珠在黑暗中又被达西抓住了手臂,嘴巴很快封过来。美珠踢他、咬他,都不管用,美珠的气力仍未能恢复,故此,迅即又给达西推倒在床上。
  情急之中,美珠拿了枕巾掩住下身,但给达西随手一扯,枕巾就不知去向。达西狠狠地骑上来,喘息着说:「我爱妳!玛莉,我们……再来一次!」
  美珠呜咽着挣扎:「哎唷!求你饶了我,你做做好心,饶了我吧!」
  「我现在正是做好心呀!」达西吃吃地笑着说:「我在给妳止渴疗饥呀!妳可知道,做爱是可补身兼疗病的呢!」
  趁着美珠的反抗逐渐微弱下去,达西又把床头灯扭亮了。灯光下映照着美珠一脸红霞,及她青春嫩白的裸体。美珠大急之下,要把灯光弄熄,可是达西却把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按住了。
  「妳真靓,真迷人!」达西对她讚叹:「玛莉呀!自从认识妳以后,可知我时刻都在想念妳?想得我心肝也烂了!我曾发誓,我一定要获得到妳,妳会完全属于我的。为了妳,我可将一切都抛弃,包括我的生命!」
  「坏蛋!色狼!採花贼!」美珠也是骂不绝口。
  达西裂开嘴笑道:「妳是喜欢我的,现在妳的花心,已表现出非常需要我这只蜜蜂来採蜜了。」说着,他馋涎欲滴的嘴巴又吻到美珠的乳房上。
  唇吻加上舌舐,令美珠万分难耐,亦羞愤得紧紧地闭住眼睛。于是达西的身子腾起,将美珠嫩白的大腿再次分开了,一只手向着她那滑腻的地方溜去……
  美珠是只能有一阵阵轻颤的了,她已毫无反抗的气力。达西溜到了她的外围处,在那里上下地巡逡着,嘴唇却仍是吮吸着她乳尖,更把美珠粉嫩的肉团用嘴巴提升起来。
  美珠禁不住低低呻吟着:「唉!罢了!你……你这个……冤孽唷……」
  达西狂喜中挽起美珠的腰,只见她的小腹正急剧地抽搐着,肥美的丘陵,展现着一片乌黑,丝丝的毛髮,在光线照映下像沾满露水似的,阴唇脉动着,正自行开开闭闭,真是好一幅『露滴牡丹开』的图画。达西早己按捺不住了,火样的热情在他腹际间燃烧起来,急欲地要与美珠会合,于是,他驱使热情进入了她体内。美珠的腿本是合紧的,然而,却经不起达西三番四次的冲剌,她那一双腿,便在不经不觉中为他而完全开放,成就了他的一举攻陷!
  美珠虽然仍下意识地闪躲着,可是,无可否认的,她已被达西的撞击,引出她难以言宣的快感。尤其是,当达西紧紧地贴伏着她,把她的丰臀死死地搂抱提高、旋转磨擦的时刻,她更畅美得不禁迷糊地呻吟起来了。
  这令达西越发得意,喜形于色地说:「玛莉,我心爱的玛莉,我正是要令妳这样快乐的啊!看妳现时多么的享受,妳现在还骂不骂我?」
  美珠瞪了达西他一眼时,眼眶内的泪水仍然在乱滚,终于,她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扭了一把。达西痛极弹起,几乎要与她脱离了,但这时,情急的美珠反没命地耸起小腹,热火朝天地包藏着它,双手牢牢地揽抱着达西,一双腿子也绕到他背上……
  达西走的时侯,巳是将近深夜十一点了,幸好,美珠的家公仍未回来。当达西走后,美珠因为出了好几身大汗,感冒已不药而癒,当下便觉得腹似雷鸣,只好抓一把饼乾往嘴里送。
玉女偷情(九)
  冬去春来,春天一闪即逝,坪洲小岛上的气侯,又进入了炎热的夏季。
  在新年,马华从香港回来,前后也住了十天。那是美珠既觉甜蜜、而又感提心吊胆的日子,自从达西那次在她病中,猖狂地潜入她的屋子里后,她和达西之间,已是情难自禁,一直还在明来暗往。新年期间马华没有听到那些蜚短流长,已算是她的运气。
  现在,又是夏天了,美珠的家公也许因为丧妻的打击,现在顶喜欢打麻将,只是注码却不大,每晚上落数十元,说起来也不算是赌钱的。祇是,每天吃过晚饭,小茶楼收工之后,他就和同事或朋友在茶楼里『开檯』,往往要三更半夜才回家。
  这对美珠来说,一半是喜,一半是忧。喜的是,老人家沉迷麻将檯,无异造成她和达西有更多的偷欢机会;而她所担忧的,则是这样的机会正因为太多,达西固然越来越猖狂,而她自己胆子亦更大了,如此下去,真不知如何『收科』?因为,她和马华,看来是没有可能离婚的。而达西呢?他口口声声说爱美珠,但他能把结髮十二年的妻子,以及他那三个子女一脚踢掉吗?答案是否定的。
  美珠不明白,自己为甚么会这样迷着达西而沉沦慾海?当初,她的信心非常坚定,决心要死守着马华,希望直到终有一天,他们夫妇能永远厮守在一起。故此,达西以前虽对她多方威迫利诱,她也宁死不从,甚至那次在车上把她迫姦以后,她也是切齿地痛恨着这个卑鄙的男人的。但为何现在又会变得心甘情愿地依从他?这使美珠觉得自己真是个淫妇了,有时侯,她也真对自己痛恨起来。
  这一晚,天气很热,美珠吃过饭后,洗好澡,在客厅开了电视机看节目。这座小型的彩色电视机,是达西向电器行买来,当作礼物送给美珠的,由于地区性的接收困难,达西还特为她加了天线放大器呢!美珠心里很是感激达西,这样,她至少能够借着这种『免费娱乐』来排解寂寞的。
  晚上九点钟左右,带娣跑来聊天。带娣在上个月,曾经害过一场大病,整个人消瘦多了,面色也变得很苍白;今晚她穿了件的确凉的低胸睡衣,很性感的样子,颈子上繫着条金鍊,手腕上戴了个四方手镯型的手錶,浑身散发着香气。在美珠面前,带娣少不免又炫耀一番,美珠却是听得直皱眉的,她关心这个童年好友,外面的那些闲言闲语,把带娣说得太不堪了。
  早一阵,妈妈就曾私下里问过美珠,带娣还时常上门不?美珠照直答了,带娣是比以前来得疏,因为她忙着要拍拖。当时妈妈便说:「带娣不是生甚么病,而是堕胎之后身子虚弱,躲在家里说是生病吧了!街坊邻里都是这么说她的。」现在看起来,带娣倒真是有点像的。
  「妳和米高怎样了?快请饮喜酒了吧?」她待带娣炫耀完了,才这样问她。
  「饮甚么?」带娣的面色,一下子就沉下来:「这家伙不是好人呀!美珠,妳以后在我面前别再提他!」
  「噢?妳们……闹翻了?」
  「当然了!经过这件事,他还想再骗我吗?他妈的薄倖王魁!」
  带娣竟然骂起粗话来,很令美珠吃惊,要不是她对米高有着深仇大恨,决不会如此切齿怒骂的。那件事,又是一回怎样的事?美珠忍不住又追问她。
  在美珠再三追问下,带娣眼圈一红,把身子凑近美珠:「妳可千万不要传开去,美珠,我也不怕坦白对妳说了,唉……」
  「是怎样的,说吧!」
  「那家伙……他弄大了我的肚皮,却不肯认帐,还要侮辱我,说我的肚子是不知哪个野男人经手的?把我气死了。先前我还以为有了他的骨肉,生米己煮成熟饭,大不了和他结婚算了,至少他家里还开有一间药材舖,胜过许多人的。那知他一口不认帐,还要动手打我。」戴安娜真的说得咬牙切齿,但是,她并未掉泪,充分显现着她倔强的性格。
  美珠也为她着急,眼光瞟向她的小腹,并未发觉隆起,她想起母亲的话,觉得空穴来风,其来有因。「妳结果……怎样弄好的?」
  「哼!打掉了!是他的孽种,婚又结不成,还留下来干甚么?不过,我也不是好惹的,哼!」
  「戴安娜,妳向他报仇了么?」美珠不能置信的问。
  带娣把眼一瞪:「当然了!难道白白放过他?天下间那有这么便宜的事?」
  「妳怎样报仇呢?」
  「我叫人打了他一身,并且叫他赔偿了一万块钱出来,我佔一半,给我出头的人共同分另一半。」
  「呀!那些都是些甚么人?」
  「飞仔、烂鬼,能够用钱买动他们去打人的,当然不是甚么善男信女了。」
  美珠听得更加吃惊,问:「戴安娜,妳不是参加了甚么黑社会的组织吧?」
  带娣笑笑,拍着美珠的肩头说:「妳放心吧!刚刚相反,我认识了一个人,是有『铁』在身的警察便衣,专门管那些飞仔烂鬼的。我见米高没良心,还对我发恶,一气之下去便去找着这个人,宁可跟他上床,也要他同我出头去教训那家伙。」
  「妳现在……做了那便衣的情妇了?」
  「珠,妳何须大惊小怪的?女孩子长大了,不能够没有男朋友的。嘻!现在妳的华哥不在妳身边,妳不是也很寂寞难抵的吗?我失去那个家伙,当然也要另找一个新的男朋友来代替他,也好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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